谁有落落《花是 》的全文?我找到全文了,8过,还是要谢谢.

来源: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:作业帮 时间:2024/05/10 23:49:21
谁有落落《花是 》的全文?我找到全文了,8过,还是要谢谢.

谁有落落《花是 》的全文?我找到全文了,8过,还是要谢谢.
谁有落落《花是 》的全文?
我找到全文了,8过,还是要谢谢.

谁有落落《花是 》的全文?我找到全文了,8过,还是要谢谢.
落落 花是2006-10-07 12:23——我把认识你的过程画成天台上的老鼠和它养的一盆芝兰.星光灭绝的晚上它和它彼此以豆豆眼对视,这样的夜里瞬时浪漫无边,凉意不动拂过你的脚趾,眷顾着你饱满的梦和我谨慎的脸.
菊池醒来的时候又看见了桌角的花朵,端详一阵,片刻里阳光变得猛烈,世界起了连绵羞涩的绿意.菊池把鼻子凑上前,伪装它是一颗春天里的蘑菇.嗅到森林静静,浮尘结伴落下溅起.
凌子前天还分析说那朵花一定是个腼腆的男生为了表白而画的,今天又改口讲或许是上夜校的学生随手涂的.菊池就笑她的前言不搭后语.把当初凌子用来嘲笑自己所谓的“桃花运”一个个反击回去……“桃花运”,那样浓烈的香,本就眷养在深宫美院,和自己的庭院隔得很远很远.
尽管如此,当菊池那天早上在自己的桌面上发现了留言般的简笔画——一朵孤寂而凌乱的花,晾在一季空旷里.它不动声色地望向菊池,背景是这个好端端暖洋洋的日子——她的思绪就刹那被拉得很细很长,绷着微微的情绪.
菊池念着凌子的话,应该是读夜校恰恰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画的没错了.她伸手去抚摩这小小的记号,大片大片的空白班驳在心底:“是什么样的人?”班级里一张张充沛的面孔填塞着空间,没有相似的痕迹.
一天天过去,花变得越来越多.常常只是一个夜晚而已,它们就肆无忌惮地延续.这是多么不可名状的夜晚,菊池愣愣地想,就在自己睡着的时候,从无到有,小心拾掇自己未来的繁华盛世.
那个真正云淡风轻的日子,她忍不住,在空余的地方临摹了一朵相同的花朵.明了的线条和诉诸不清的内核,汩汩.时光在枝头骄傲地来回,菊池看着桌面上愈加盘踞了大半个寥落的世纪的涂鸦,不悲伤的白天,有流云写下匆匆的长短句.
但当潮湿的夜晚结束,太阳直直地指向自己的课桌,那里连绵的花群和半真半假的春天,都已经被人擦得一干二干净.菊池的背影僵硬,像吃了难堪的败仗,有了羞辱——只有自己添加的丑陋的花,还在勉强维持着荒凉的笑脸.
“是我的画蛇添足,叫他讨厌了罢?”菊池心里爬出怕黑的叹息.
放学后和凌子在车站分手,却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教室里.菊池啪嗒啪嗒返身跑回去,啪嗒啪嗒的声音甩在幽暗的走廊,填出让人感叹的背景.背景里有他削瘦敏感的侧脸,就站在自己的座位前,同那朵生硬的花打着照面.他发现了菊池,转过头来看向自己.
那清秀的眼和温和的头发,一层层向自己涌来,于是海龟和月亮都不再说话,它们安静地依偎在海岸线,听一场不绝的喧嚣.
——它们长久地爱慕着,悄然不语,我的阳台上有了袖珍的彩虹,短短的桥只为了缩小一点称不上差距的差距.那些美丽的事,那些配不上的美丽的语言.
他在菊池弯下身来拿出书本的时候问她:“是你的桌子?”得到了女孩肯定而疑惑的回答后歉意地笑了:“抱歉之前把你的桌子弄脏了,晚上读书时我不自觉地就涂了几笔.昨天看见你的画才发现这不是我的课桌……昨天才擦干净,真是抱歉.”
“没关系,你画的花,我很喜欢……嗯,我叫菊池.”正视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和敏感的鼻子,很好看的.都是很好看的.
“谢谢.叫我仓田好了.”
菊池知道自己正在一条巨大的船上,无声无息地迎来落日绽放的伤口和人鱼华丽的晚装.菊池想得紧张,弓身对他说“再见”匆匆跑了出去——那些美丽的花朵就随着贵族小姐的呜咽从窗口落入海里,它们分离或是团聚,须臾的疯狂和漫长的寂寞,在浪起浪伏间来不及想.
“哎呀,原来是仓田君啊.”凌子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位和自己国中同班的旧友,菊池看见她昂扬的眉毛,想起昨天睡前期待的一场好梦,梦里开一生一世的花朵,直到再堆不上弯起腰身,世界那样充裕,眼睛都被涨疼.
她倾听着仓田完全不同自己棉布一样平和的初中时光.那一度在颠峰疲倦的微笑.仓田是那种人好,长得好,还能画在国际上得奖的习作的美术天才少年.虽然菊池才刚刚尴尬地听闻,这些分别很久的记忆,在同城中却千里万里地追随而来,终于挨到了脚边,只吐得出精疲力尽的气:“很有才能的,师从一名女画家时却传出不不好的绯闻,搞得他再也画不出画了.”
胸口嘎嘎作响.那些故事出乎意料的轰华绚烂.完全不似那天傍晚他的脸,沉在井中,夜色阑珊,没有和悲伤的瓜葛.菊池皱着疼痛的眉头想起他浅色的眼神,他抚摩着自己的那朵花的手,他发现了自己抬头望过来,望过来的时候天空默默裂开.
还是放学的时候,菊池找凌子找到学校后的保管仓库里,她一下下地喊着,声音回荡在灰扑扑的仓库,死水微谰.却猛地听见头顶有动静,吓得大叫,却听见一把恍惚的声音:“是菊池?……我是仓田.”
菊池抬头看向仓库顶棚下被关闭的阁楼,她却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一片封闭的空间.她向声音的位置问:“你怎么会,在这里?”
仓田温和的声音因为距离的关系却突然变得明显,他说自己经常溜课到这里来,“这里很暗,叫我觉得安全”.仓田说自己正在工作呢,菊池弄不明白了,她期待地问我能爬上来看看么?仓田远远地笑了,菊池察觉——“抱歉不行,这里都是垃圾,很乱”——他笑得和那天一样礼貌而好看吧.
终于还是告别说了声再见,女孩返身离开,看一眼被幽闭的阁楼,真的什么也看不清楚.
菊池想,仓田.菊池想,仓田仓田……
——走过繁冗的下午,就是疲倦的黄昏.一世纪一世纪的星辰正在跃跃欲试,却永远参不透这两者之间的默契.在远离海水的干涸的阳台,汹涌的是断续的情愫.
他的样子从各种说法中逐渐清晰,是一头一无所有了被逼迫到走头无路的动物,没有了锐利的犄角只有一场不紧不慢的笑.菊池凝视住桌角上那仅存的花,这个一相情愿的约定,承不了几世几载的欢喜.她想起仓田,她不再想.
再次的相逢有一片疾云奕奕的天,所有的风都努力地搜刮着草间微妙的秘密.菊池急匆匆地穿过小城后的荒原,天很凉,凉了就不愿意停下脚步来看这世上仅剩的美好,青春做酿.
仓田坐在一处废弃的台阶上,一边吃面包一边喂着大胆的小鸟.他冲她打招呼:“哎.”菊池的脚步停下,坐到他身边.看他把面包吃完,仓田有时侧过脸来问她话,她就如实地回答.然后都沉默着,注视着日子尖利地骈阗而过,黑暗在其中大声呼吸.菊池拢住自己被吹起的裙子,眼神示意他手里大包的颜料:“要去画画?”